第(2/3)页 戚修凛蓦的出现,挡住她的去路,看她满身酒气,声音愈发的冷,“刘家女还未进门你便深夜醉酒,做出这副样子,你若不情不愿,方才在慈念堂何必应的如此爽快,没得待刘婵进门又要摆着冷脸。” 卿欢一愣,上前拉扯着他衣领,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把我夫君弄成这样,你滚啊,让我的夫君回来。” 说着,泪珠便滚了下来。 那张被酒洇红的脸上除了痛苦就是无助,她揪着最后一棵稻草般撕扯他的衣裳。 “我一直都是国公府的国公爷。” 卿欢瞬间冷静下来,哑然失笑,“请爷给一句实话,会不会将我降为妾。” 他没说话。 也算是给了他答复。 既如此,没什么好说的。 卿欢后退一步朝他行了个礼,“夜深了,妾不打搅国公爷了。” 说罢,她转身离开,走得决然无盼。 月底,景和宫就下了道赐婚的旨意,那旨意径直送到了戚家,阖府上下虽说早有准备却还是私下被惊到了。 现如今皇后都能随意插手臣子的婚事了,那朝堂上呢…… 赵明熠在寿安宫请安时,看着祖母闲事不理的样子,忍不住道,“这后宫的事,您也不管管吗?皇后娘娘执意让刘婵嫁给宗权,您就这么看着?” 孙太妃看着面前的棋盘出神。 心里早有了打算。 “宗权都不急,你急什么。” 赵明熠摇摇头,“不是我急,是我不想让他走错路,他跟徐二一路走来有多难,您也看到了,眼下有个刘婵横插一脚,我看着就烦死她了。” 实在不行,大婚之日,他把刘婵给掳走。 孙太妃将黑子摆好,恰好围困了白子,可白子要想脱身就得舍弃一子。 但舍弃又何尝不是成全。 昌惠帝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,后来又呕了几次血,连太医也同皇后道,“娘娘要有心理准备,陛下已经回天乏术了。” 姜皇后面上哀恸实则内心窃喜。 她总算,等到了这一日,便遣走了太医,将早已准备好的皇旨取出来。 按大晋章程,帝王驾崩,死后便由太子继承大统。 为了万无一失,她诱哄着皇帝盖上玺印,如此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,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君王。 昌惠帝掀开沉重的眼皮,看到昔日端庄的皇后露出阴狠神色,不由一愣。 “宜芸……” 姜皇后冷眼看着他,“陛下,你还不知吧,你曾经最宠爱的柳妃跟她那个叛贼儿子,已经身死在江州,你这一生,所欢喜之人,无一善终。” 昌惠帝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动静。 他握住了姜皇后的衣袖,“你这话,何意。” 拂开他的手,姜皇后叹口气,坐在了榻边,那双眼里没有半点昔日情意。 “陛下还记得妾身那早死的阿姐吧,其实妾身那阿姐也不过是有故人的几分相似,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那人的替身,可惜那人到死都没有让陛下碰一片衣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