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位堂叔沉默下来,不过他们身边的妻子却不是会内心生愧疚的人。 大声嚷嚷道:“这事情你怎么能怪我们?唐冠年那是什么人人物。黑白两道他都有人。之前你三叔公跟他不过是叫板了几句,好端端的就电梯出故障摔断了腿,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人就去了。你总不能让你堂叔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要,还要跑去跟唐冠年做对吧。” “是了。”汤怀瑾笑,“你们怕他。倒是不怕我,他压了你们十年,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,现在倒是敢来跟我耍心眼儿让我给你们套现?” 堂婶瞪着眼,“那怎么能一样,我们是你的长辈!” 这可真是没理可讲。 “既然是长辈,那就按汤家的祖训来。汤铭在一天,你们就是汤家的子孙,公司会养你们到老,如果汤铭垮了,那就是树倒猢狲散,大家各安天涯吧。” 原本就是这么回事,他们都是继承了祖宗家业的人,这份家业在,大家都是汤家的贵重。有钱有权安详喜乐。但是如果这份家业垮了,自然是爹死娘嫁人,各人顾各人的。 话是这么说,可是堂婶哪里肯依,“你跟我们这么能一样。你有钱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在纽约那么多年,光是风投就挣的盆满钵满。怎么?等着汤铭垮了,你早就是富甲天下,那我们要怎么活?我不管,今天你给我们兑现也得兑现,不兑现我们就不走了!” 汤怀瑾十八岁父母双亡,后来身体病了好一阵,等缓解了一些,他才在纽约开始创业。正儿八经的白手起家。 可以这么说,在纽约挣的每一分美刀,那都是汤怀瑾私人的。 跟汤家的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,现在被这些人说的理直气壮,好似他有除了汤铭之外的自己的事业。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。 汤怀瑾不是唐冠年,他做不到对这些人下狠手。 不过,他也不是圣人。 知道这些人就是最日常的趋炎附势的人,汤怀瑾转着手里的钢笔轻声说:“我手里倒是有些东西。五堂叔,南华那边的工程款,你实际付给城建部门的是多少?你还记得吗?还有七堂叔,你可能忘了,当年唐冠年让你给土地局刘主任送了份大礼,你亲自上的门。这些事.......我看你们都忘了。” 汤铭集团在汤怀瑾的父亲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业绩下滑的征兆,这么多年。正路邪路,几乎每一条路汤铭集团都试过。要带着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前进,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但想要做好事难,想要捞油水却简单的很。 过去的二十年,是国内房地产发展最迅猛的时期。房价几乎是一天一个价,一月一个价。 这种时候,汤铭集团作为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,其中能捞到的油水可想而知。汤怀瑾想起这些就觉得可恨,就已经是如此高回报率的事儿在手里捏着。这些人还不满足,唐冠年不满足、穆骞不满足,甚至汤铭集团里的每个人都不满足。 都还想要得到更多。 唐冠年跟穆骞向外,宁可逃税,宁可贩毒。 而汤家的这些人呢。对外的本事没有,中饱私囊的本事却是个顶个一等一。 公司的工程款,不知道被他们私吞了多少,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跑到他面前来跟他扯长辈晚辈的话。 第(2/3)页